江岩没有继续刚才故意伪装出的腔调,声音低下来,句句都是饱含怨气和脆弱,控诉黄朔烨罪状的桩桩件件,没到达判刑的程度,却足以在档案上留下重墨。
他眼睛一眨不眨,直视黄朔烨说:“在我提醒你不要摔跤的那个地方,摔了一跤,裤子和手心都湿了,我站在那里等了你好久,好冷,你都没有追上来。”
空气凝结,时间凝滞一般,或者是黄朔烨被江岩的话掐住喉咙,使他无法呼吸地怔愣着,任由话语钻进脑海中,告诉自己,江岩有多痛。
“你说你看不起我,我不知道好歹,可是我一直有在努力的。烨烨,你不能那么独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黄朔烨想去亲吻江岩,被江岩推开。
黄朔烨道歉,喉间晦涩:“对不起,江岩,我不会再错了。”
江岩:“你还会和我吵架吗?”
“不会,再也不会了。”
江岩没喝点的那杯馥芮白,他本意就是要离开工作室,找个别的安静地方和黄朔烨说话的,馥芮白是特意按照黄朔烨口味点的,进了黄朔烨的肚子。
仓皇结束拙劣的、没维持多久的话中冷淡,黄朔烨的错最终抵不过江岩对黄朔烨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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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的一个轮转,低气压仍在,消退却很快。
昨天夜里,黄朔烨背着江岩回弄堂,即便不再飘雨,地面不再湿润,黄朔烨依旧走得很慢,步步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