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几个感染者终于被清理干净,循声望去,宿舍三楼一个男生探出半个身子趴在阳台,正扯开嗓子吼。
二楼男生正问话间,后勤组长伸手给挣扎爬起来的感染者补了一刀。
“卧槽!你们干啥呢我报警了啊。”
二楼男生的声音绕了九曲十八弯,刚推开阳台窗户就看到这一幕,要不是有人穿着学校医学生的白大褂,他还以为学校进歹徒了。
二楼男生突然转过身往房间里走去,音量还维持在刚才出于惊讶无限放大的水平:“别急,爸爸来给你开门,都不带钥匙的吗你们。”
几秒后楼上传来一声惨叫,陆黎听见一声嘹亮的男高音:“我去!这什么玩意儿啊?”
男生慌忙退至阳台,这时陆黎看清了男生发出感叹的来源。
是一个感染者,看起来行动并不灵活,在阳台上被胡乱摆放的晾衣架挡住,隔着晾衣架机械地张牙舞爪,应该是感染不久介于正常人语言感染者指之间的。
“不是,哥们儿你们在玩什么真人逃生游戏吗?”
感染者并不回答,隔着晾衣架张牙舞爪地嘶吼,哐当一声将晾衣架掀倒。
惊慌之中男生被逼急了,急中生智捞起晾在衣架上的棉被,虽然因为下雨棉被有点潮湿,但是触感还是柔软的。
二楼离楼下平台并不高,大概三米不到的距离。
男生裹着被子往下一跳,落地后在草坪上滚动几圈,勉强起身。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傅修远等人离这里并不远,眼见二楼的感染者跟着男生跳下来,没有缓冲无又是直直掉下阳台,脑袋正好磕在楼梯拐角的棱角上,伸手在空气里徒劳地乱抓几下。
二楼男生抱住腿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