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值班人员和之前的很不同,之前的值班人员都如机器人一样确认秩序维护者没事以后便机械地检查仪器。
值班人员只在秩序维护者刚脱离位面情绪有大幅度波动时负责出言安抚一番,陆黎算得上是研究所身经百战的秩序维护者,这种情况印象里还没有发生过。
他有一搭没一搭和值班人员聊天,这张罩在口罩下只露出眼睛眉毛的脸在他看来很熟悉。
陆黎确信他在研究所里没见过这人,看他左胸上别着的工牌号很大,应当是刚入职不久的,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任远。
这名字……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像是察觉到陆黎在看他,那人视线转过来对上陆黎。
“如果你觉得疲倦,可以先躺着休息一下。”
“不必了,谢谢,”陆黎站起来,发觉这个直言人员比他高半个头,“回见。”
比起躺在研究所惨白惨白的仪器上,他更想躺在家里的海绵宝宝靠背的沙发上。
陆黎站近些看越发觉得眼熟了,特别是对方剑眉下方一颗黑痣,像是不小心用水笔戳上去的一点,很小,但存在感倒是挺强的。
他搜肠刮肚在他人少得可怜的交际圈里挨个回想一遍,确实没有这个人。
可能是偶尔在哪里看到一个长相相似的公众人物罢了。
说是回见,其实是客套话,陆黎瞧了任远的工牌,K开头,不是他这边工作.室值班人员的编号开头,大概是被拉来充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