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坐在旁边,冷不丁地问:“为什么分开,是你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陈回觉得,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说是谁对不起谁吧,都过去了。他难道还要把顾书迢做的事告诉相识的每一个人吗?他绝不可能这么做。但是除去让他彻底死心的那一桩事,从前种种不被珍惜和强颜欢笑,哪件好像都是痛苦的,哪件又好像都是不值一提的。
他淡笑着说:“姐夫,姐姐,我不想再提了。总之我对他是仁至义尽了。”
陈度是最了解他弟弟的,她知道弟弟的性格,这许多年她都看在眼里,她更知道她弟弟不会轻易辜负别人。
无论多少年过去,对于她来说,弟弟都是小孩子。陈度摸着他的头,“不想提就不提了,姐姐给你做饭去,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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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书迢的病一个星期才好,顾父还是要找陈回算账,催着他把陈回叫来说清楚。
顾书迢说是因为自己的错,陈回才要与他分手的,他恳求爸爸别再插手了,他自己会处理的。
顾父说:“你什么错,你把错说出来,要真是你的不对,豁出去这一张老脸,我都可以去跟陈回这个小辈道歉!”
打死他顾书迢也不敢说出自己和叶端的那些勾当。顾父一生正直,假如知道了自己曾经的勾当,只怕真的会打死他。
顾书迢只好一个劲儿地恳求爸爸别管了。
顾父最后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拄着拐杖走进了书房。顾书迢看着他的背影,说:“爸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