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临之原本操着一张不耐烦的脸,在丁大吉带着他儿子进入办公室的同时,转头一变,又成了彬彬有礼的后辈模样。
丁大吉很受用。
“穆总好啊。”他踹了一脚儿子,“叫人!”
丁成源懒懒散散地说:“穆总。”
穆临之有礼有节地握了丁大吉伸过来的掌,“丁老这个时间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丁大吉:“是有件事,我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穆临之见状,让秘书把门关了,“没事,这里没有外人,您说。”
丁大吉不客气,拽着丁成源的胳膊把人甩到穆临之面前:“儿子不成器,以前混惯了,现在想上进也没门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现在身边全是一群朽木,实在没办法啊。”
而穆临之是丁大吉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根正苗红青年人才企业家。
穆临之略作惊讶:“丁老,您这是……”
“我就直说了吧!这张老脸也豁出去了,”丁大吉说:“贵公司现在还有什么岗位空缺?什么位置都成,打扫厕所也成,我儿子在你身边能学到些东西,我放心!”
“爸,这厕所谁爱扫谁扫,我不扫!”丁成源急了,“扫厕所能学到个屁!你不就是怕我跟梁少风一样吗?爸,我真不爱搞那些……”
“闭嘴!”
穆临之来回看了一场戏,对急赤白咧地丁大吉说:“丁老,您现在是梁氏集团实权人。梁氏集团不论是排名还是实力,都要比我公司强,这怎么——?”
穆临之要表达的意思很含蓄,自己的儿子烂泥扶不上墙,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在外流窜得好。
怎么想的?脑子被门夹了吗?
丁大吉:“唉,当过父母的人才知道,这孩子啊,得把手放开了才会知道好好走路。父子俩处在一个屋檐下那是冤家,非得鸡飞狗跳不可。能学到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