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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快两点半,房间里就剩方子路一人。
他洗漱完毕一开门,抬眼就撞见了江声。
还真是巧了。
“老方,”对视片刻,江声率先打了个招呼,“还没睡醒呢?”
方子路手上转着帽子,眉梢一挑,看向江声:“嗯?”
两人都眯着个眼睛,困意半斤八两。
这人早上逃了半天军训,估计是昨晚喝上头了。
方子路又想起江声昨晚上说的那些话,难得冷着张脸。
“我昨天喝多了,”江声嬉皮笑脸凑过来,“说了什么话你就当在放屁。”
方子路把他往旁边扒拉了几下:“你这屁放的挺响,什么声音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说真的,老方,”江声又凑了过来,“我对兄弟才嘴上没个把门的,你看那些话,我对别人说吗?”
两人走到电梯口,方子路按下下行键,状作不经意间道:“做你兄弟还挺刺激。”
江声低头笑了一声,看向方子路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些深意:“其实吧,懂的都懂。”
电梯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人。
方子路和江声抵着肩膀,抬头去看变化着的楼层数字。
“昨天我说…”
电梯下行到三楼时,方子路突然偏过脸,压低了声音问:“如果我说我想,然后呢?”
江声唇角勾起,笑着看向他:“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是什么人。”
方子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江声定义的死死的,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那种看到简凉意两眼放光的禽兽。
“随你怎么想。”方子路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