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就是说，我不是不挑人，我挑的是知音。

我为你服务不是图你钱，而是图你懂我。你怎么懂我了？你花钱买我衣服当然就是懂我了。

而顾客买小树的衣服，也不是因为在这种级别的设计，别家不卖给他们，而是因为他们懂小树，这是慧眼识珠，懂吗？

这种精神层面的“神交”，多高雅，多高山流水，说出去多有面子，多有B格。

然后小树赚了钱，得到了“里子”，顾客得到了他们以往够不到的衣服，获得了“面子”，互惠互利。

这种策略更加狗的就是，在不排斥“底层富豪”的同时，也不排斥“上层富豪”。

毕竟艺术嘛，那当然是超越一切世俗的，谁说顶层富豪就不能懂了？

高雅，高雅，真是太高雅了。

重生前，楚严也是认真地搞过艺术技能的，教他的名师非常多，而因为他聪明的头脑，以及乐于钻研的精神，每一项学的也都非常出色。

但每一任老师也都说过，他的作品，充满了功利的炫技，讨巧的钻营。他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商人，但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他的老师们不愧是艺术领域的顶级大师，看人真准。

就像现在，哪怕他继承了谢俊良的天赋，也是一个充满铜臭味的另类“艺术家”。

可楚严对此丝毫不感到惭愧，因为他从来不认为现实的欲望是可耻的。

没有现实铸就的铠甲，艺术就是一个脆弱可以践踏的东西。

比如谢俊良，网上盛赞苦叶的声音，原本是应属于他的荣耀，可这个天才少年，只能默默陨落在无人能知的角落，吸食他骨髓的人反而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