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十多天来,他每天雷打不动的来叫她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一点点的使她麻木,并让她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他肚里头的孩子是她的弟弟一事。
就连没有对她用刑,并且苛刻她的原因都是想要让她认同他是她小爹的身份。更给外人营造出一种他们感情深厚的假象,她的这位夫子倒是好心机,否则岂会厝薪于火多年。
“我先前听说论语对你弟弟的启蒙比较有好处,不若今日空陌便帮你弟弟念论语吧。”此时正躺在竹编摇椅的公友安笑眯眯的看着这张与那个男人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时,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瞬的厌恶。
不过好在再过不久,他和幼清的孩子就会出生了,到时这人自然也没了用处,而且很快,他便会和幼清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我倒是不知道我何时多了一个弟弟。”林清安轻扯了扯冷讽的唇角,只觉得她直到现在才发现她这位夫子的真面目。
多疑,诡计多端,假仁假义,笑里藏刀,阴险狡诈,就像是一条躲藏在暗中,并善于隐忍的毒蛇。
“不止是弟弟,说不定再过不久清安都还得换一位新的爹爹了。”男人含笑的眸子里,更像是意有所指。
若非他担心他一开始便让她改口唤他爹会适得其反,他怕是早就压着牛头硬喝水了。
等她被放回来后,已是那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下,就连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戾之气。
守在门外的墨枝一见到她,便马上迎了上去,那双担忧的目光还不时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