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举手之劳,反倒是你可别忘记了之前答应本小侯爷的事。”此时的时临也收起了先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样,紧皱的双眉在此刻终是松懈了几分,整个人就像是完全换了另一个人。
若说之前是一朵向日葵,那么现在则是一朵生于沙漠中,艳丽却又长满了刺的巨毒玫瑰。
就连当初的相遇以及他嘴里说的那些话,都不过是一场算计,一场由人为刻意编制出来的陷阱。
“好说,我答应小侯爷的自然会做到。”公友安与人言语几句后,这才用那双浓稠得腐臭的视线望向她,唇边更噙着一抹冷笑。
“反倒是你我师徒二人倒是许久未见了。”那阴冷腐烂的气息,就像是那朝人伸出长舌的蟾蜍,光看着就令人心泛浓重厌恶。
“清安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夫子想要做什么才对。”他们二人之间虽有师徒之名,却并无半分师徒之情。
“夫子难不成还想问,我爹在我和娘亲二人之中,到底是会选择哪一个的蠢问题不曾。”闻言,林清安忍不住嗤笑出声,只觉得即便过了那么多年,夫子怎地还是那么的蠢甚至是天真。
不,他怎么可能是蠢,更应该是恶毒才对。
“没有试过又怎会知道,来人,还不将人给拿下。”唇边噙笑的公友安护着肚子往边上走去,亦连眸中笑意渐深。
而此时,楼兰国中的某一处偏静小院中。
许哲听完属下的来报后,眉间的皱痕蹙得越发厉害,就连周身都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戾之气,地上则还洒落着刚才无意被他打碎在地的青玉兰花薄胎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