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渐行渐远,亦连身后的燕京城也早已成为一个渺小的黑影。
许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导致林清安实在睡不着后,便打算前往药庐而去,只因与其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找人分享。
原先早已熄了灯的药庐,此时则燃起了烛火,更照得室内亮如白昼。
“妻主,娘会不会有事,还有爹。”谢曲生听完前因后果后,骨节攥得泛白的倏然起身的在屋内来回踱步,脸上更挂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之色。
“放心,娘不会有事的,而我也应该想到是带走了娘。”羽睫半垂的林清安捧着那滚烫的茶盏,即便手指被烫得发红也不曾感受到疼意。
“是不是妻主的那位夫子,当初同娘亲有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公友安。”一说到罪魁祸首,谢曲生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人的身影,只因乔林笙那个蠢货是万万没有此等本事的。
“非也。”谁知他的这一猜测,竟换来了她的摇头否定。
“可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甚至,就连他的内心深处,也渐渐浮现起了一股浓重的不安。
“你可知娘在幼时便已因着貌美而名扬建康了吗,哪怕她是一位女子。”林清安见他满脸不解之色时,方才为其解惑。
“幼时,奶奶便因为娘的好颜色而担忧不已,即便她是女子又如何,甚至我娘在小时候未曾生过一场大病之前,便是一个浪|荡到了极点的主,一双桃花眼不知勾得多少少年前仆后继。”
“连带着那时候我娘只要一出去,定然会收获不少礼物,而她更是一个来者不拒的主,娘也是在那个时候调戏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并扬言要娶那少年为正夫,结果后面没多久,娘便生了一场大病,然后变成了你我现在看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