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层窗户纸还在的话,他好歹还能像之前那样是个弟弟同她撒娇卖痴,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
“我无事,还有现在已经很晚了,纤云也得要早些回去休息才对,日后你若是在乱翻女院的墙,可别怪我将此事告知你姐姐听。”话到最后语气渐寒,更带着令人不容置喙的冷漠。
“清安姐姐你难道真的那么无情?”少年说着话,便要伸手去拉她衣袖,却被她给凝眉躲开。
“纤云,我已经成婚了,你要知道。”话里,带着浓浓的无奈与刺骨寒意。
“清安姐姐结婚是清安姐姐的事,我喜欢清安姐姐是我的事,再说了,这天底下有哪一个女人不是三夫六郎,姐姐将我也娶回你房里头不行吗,我保证不会给主夫添麻烦的。”公孙纤云见她要走,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袂,浅色的瞳孔中则在氤氲着白雾朦胧。
“清安姐姐难不成就那么心狠得连一个侧夫之位都不舍得给纤云吗。”话到最后,皆是啜泣。
“对不起。”眼眸半垂的林清安,再次冷漠的将衣袂从他手中抽出,并往外走出。
而这一次,无论他说什么,怎么威胁利诱都不再回头,只因她的一次回头,说不定更给了对方继续死缠烂打下去的不切实际幻想。
可是等离了这屋后,她于这深秋凝寒的夜晚中,竟不知要去何处。
只当那刺骨的寒风吹得她打了一个冷颤,方才缓过了几分神,搓着手臂往那还未熄灯的对门走去。
刚抄写完海棠花小录,披散着一头发的何钰听到敲门声时,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顾不上净手便走了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