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澜下午的单子多,时岸跟他都高兴,可当雁飞澜带着一身的菜汤下楼的时候时岸却不太高兴了。
这一单稍微有些晚了,雁飞澜提前给收货人打过电话沟通过了,说是会延时个三五分钟再过去,答应的好好的,等雁飞澜敲开门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手机里好说话的女人变成了打着赤膊问他能不能干,连他妈外卖都不能按时送,还他妈能干什么的男人,雁飞澜只延时了三分半,最后的结果是残品照着他身上砸了过来,他还得被扣钱。
“怎么弄的啊!”时岸从车后座上跳了下来,雁飞澜一身狼狈,从黄色马甲到那件昨晚洗过今早就给套上了的黑色卫衣,里里外外全都沾着餐品的汤汁。
时岸急忙抽纸给雁飞澜擦。
雁飞澜直摇头说道:“没事,是我不小心。”
“什么你不小心啊!”时岸只在新闻上看见过点外卖找茬的,他那会儿还感慨怎么会有这种人,没成想还真叫他给遇见这种人了。
人民教师时岸同志,从小到大的良好修养被雁飞澜这一身还带着那么点鱼香味道的汤汁给尽数泼翻了,他拿着花就要冲进去找那人讲道理。
“算了!”雁飞澜拉住时岸:“本来就是我的不对,这单原本就是该扣钱的,人家没有投诉我只是给差评而已,已经很好了。”
“很好什么啊!”时岸急的脸都红了,雁飞澜上学的时候虽然说不至于到是甩人家满身菜汤的那个,可也不至于到今天这被人甩了一身还能说出算了的脾气。
他那点棱角,这五年已经磨得干干净净了。
“时岸!”雁飞澜朝时岸摇了摇头,他道:“今天你要是上去找他,我就不只是差评的事了,听话,我没事。”
时岸又气又急,可他现在除了坐回车后座上他完全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