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今天是来爬山的,视线收回来,林间小路弯弯曲曲向前延伸,似乎没个尽头。可是我却越走越轻快,体会到林间小鸟是怎样的欢欣,我旁边是我最爱的人。啊,他长得可真英俊,笑起来比7月的太阳还要明媚,他总是对我笑。
天气骤变,阳光被乌云挡住,树林里更暗了,雨滴落在地上比一元钱硬币还大,有时也会滴在脸上,有些痛。他拉着我往前跑,我一点都不害怕,也不厌烦,反而有些感谢突如其来的雨,看呀,他拉我的手了。
穿过丛林,是一片红色的花海,花海的尽头有个山洞。我笑着转头,“可以躲雨了。”可是,我旁边空无一人,他不见了,凭空消失了。我慌了,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可喊声落在旷野里,好像被这片血红的花海给吞了似的,没留下一丝依稀的声响。我焦急地往前跑,可是这片花海像是没有尽头,怎么都跑不出去,也找不到我想找的人,惶急中忽然醒了。哦,又做梦呢。
林超向后仰在椅背上,头疼地厉害,每次做完这个梦,脑袋都像要裂开一样,他静静地等这股劲儿过去。看着天花板,林超突然笑了,很久很久没做这么清晰的梦了,清晰到能记住他的一举一动,鼻尖仿佛还留着他身上的香味儿,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他说是汗味儿,可是汗也能这么香这么迷人吗?
林超想,陆诜说的对,倾诉确实有用,至少能让梦中的他更清晰一些。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林超没说话,他知道,过三秒后又会是三声,果然,又响起了“咚咚咚”三声。
他的秘书叫杨博文,不爱笑,做事非常认真,认真到死板,他又等了三秒才说:“进!”
杨博文进来,站在门口说:“林总,夫人没回去,去她朋友家了,说是参观什么珠宝。”
林超“嗯”了一声,并不在乎,他从兜里拿出一方手帕,“你去买一块一样的,上面依旧绣字,然后送到市局对面的心理咨询室去,给陆诜陆教授。”
杨博文接过手帕,“上面没有品牌标记,看做工和材质应该是订做的,我先去几家订制店铺找找看。”
“尽快!”林超揉着太阳穴,“另外一件事办好了吗?”
杨博文说:“原勉的家人不想要这笔钱?”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