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许漾皱眉。
“刚才谭庆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他说看到尸体眼睛被砸烂了。他不了解之前的案子,没有先入为主,现在想想,熊爱玲的尸体也是眼睛周围损坏得最为严重。但是由于面部大部分地方都血肉模糊,我们又先入为主,才没发现。”
“这有什么影响吗?”许漾问。
陆诜沉默了一会儿,“凶手杀人,毁容,割走下唇,带走死者的随身物品。凶手杀人,出于某种原因——很大可能是害怕或者悔意——损毁死者的眼睛,最后依旧带走了下唇作为纪念。你觉得两者有什么区别?”
许漾想了想,“前者听起来虽然凶手很变态,但是他依然有理智有逻辑;后者感觉凶手比较错乱,杀完人又后悔和害怕,但是依然割下了死者的下唇,听起来他像是一个瘾君子,知道吸毒的危害却控制不了自己。”
“对!”陆诜说,“后者的危害性也要大得多,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即使是心理变态,犯罪也应该有个升级过程,没道理没前科啊。”许漾说。
陆诜叹气,“地域广,人口多,有些没被人发现的灰暗角落也正常。另外,刚刚谭庆提到周末许多人来这片玫瑰花田拍照,你说死者会不会也是专门来拍照的?”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打扮得光鲜亮丽,为什么穿平时不怎么穿的漂亮衣服。
许漾顿住,懊恼地说:“之前怎么没想到!”
案情讨论时许漾把这个想法提出来,李星问:“这么说凶手有可能是个摄影师?”
苏桐也突然回忆起之前的问话,“熊爱玲的朋友温雅那天说,熊爱玲想拍艺术照,当时我没注意,现在想想会不会真去拍照了?那片草地很壮观,很适合拍艺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