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那边很快回信,说车主叫熊爱玲,二十八岁。
谢鹏很快查到更详细的信息,“熊爱玲是本地人,在一家物业公司上班,公司说她们是轮班制,上二休二,熊爱玲休周三周四,昨天和今天该去上班的,可是她没去上班,也联系不到人,公司那边已经联系她家人了。”
许漾说:“让那家人来配合做个DNA比对吧。”
结果出来确认死者是熊爱玲,她母亲接受不了现实晕过去几次,许漾让人送到医务室去躺着,她父亲捂住脸坐在椅子上。
陆诜接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喝点热水吧。”
熊父颤颤巍巍地端起水杯,也没喝,拿在手上感受着水杯传来的温度,想从中汲取些勇气,他问:“你们确定……是我女儿吗?”
陆诜平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很遗憾,我们确定。”
熊父瞳孔颤抖,像是下一秒就要崩溃。
陆诜盯着他的眼睛,拉住对方最后一丝理智,“凶手还没找到,您还不能垮下。”
这种场合见多少次都不会习惯,许漾有些不忍,抽几张纸巾递过去。熊父接住胡乱地擦了两下眼睛,有些驼的后背剧烈的起伏着,“你们有什么就问吧。”
“熊爱玲是自己在外面住吗?”陆诜问。
熊父点头,“孩子大了,喜欢自由,我和她妈也觉得我们总有一天会老、会死,会有照顾不到她的时候,想着早点让她独立也好……”熊父哽咽,“打算得再长远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老老实实养在自己身边……”
父母养孩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日放松,太娇惯了怕以后经不住风雨;太严厉了又怕感受不到爱,恨不得把所有心血都倾注在孩子身上。可是一朝灾祸降临,什么都变得枉然了,不求她能经住风雨,也不求能有多大的成就,就想着能健健康康的就好。
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陆诜尽量不去提这些假设性的问题,“她之前和什么人结过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