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不满就是我爸妈结婚,以我妈的家世在当时算是下嫁了,二叔凭着自己留过学,想来争取这门婚事,不过我妈偏偏看上了我爸。”
“第三个不满可能是小漾的出生。我妈第一胎生女,我二叔很高兴,他认为男人才有资格继承家业,女儿总要是出嫁的,可是第二胎是儿子,二叔的第一个孩子却是女孩儿。”
“但是你们没有证据,警方当时肯定也调查你二叔一家了,而且没查到任何问题。”陆诜肯定地说。
许漾点头,“后来我又查看了卷宗,警方当时调查了我二叔一家人的账户、通讯录皆没有问题,但是,10年前的侦查手段和现在比差多了,连电话都没实名制。”
陆轻舟问许凝,“这些年你没少调查你二叔一家吧?有任何收获吗?”
许凝摇头。
陆诜问:“伯父只有一位兄弟吗?”
许凝笑了一下,“还有位小叔叔,出事时他才20岁,刚从国外回来,我这个小叔叔基本算是我爸带大的,所以和我们家关系特别好。而且他是个画家,也不喜欢经商。”
许凝又补充道:“这些年我能撑住家业除了外公和几位舅舅的支持,全靠小叔帮忙,他要是想害我或者夺权,机会还真不少。”
许漾看来对这位小叔的印象也不错,“当年警方自然也调查了小叔,他在国外人际关系简单,一心学画,经济上也没任何问题。”
陆诜不予置评,有时候当事人的判断会参杂先入之见,转而问:“其他受益人呢?”
许凝叹口气,“那可就多了,树大招风,当时市场化还没现在这么普及,资源有限,想要发展就只能拉别人下马,事实上,许家沉寂的那段时间很多企业发展起来了。中间的利益太过复杂……”许凝揉了一下眉头,“这个一时半伙儿说不清。”
陆轻舟说:“我记得外公以前分析过,说是竞争对手的可能性比较低,当时确实有不少这种事,但是没人动用雇佣兵,而且,比起绑架他们更爱用的手段是杀人,这样才干净利落。”
陆诜想了想,“等看完详细卷宗以后再做分析吧,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你们俩又是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