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比纪牧山实际上要年长一轮,再加上年轻时极早就进行商业联姻,婚后为了巩固关系,很快就生下了陆枫然和其他两个儿子。不似纪牧山和周柳,尽管大学毕业就结婚,但两人生下长子纪祁笙时已过三十岁,之后周柳高龄怀上纪满更是意料之外。才会出现如今这种当年明明是陆则与纪牧山相争,可到了现如今,却竟然是陆则的孙子要与纪牧山的儿子争锋的局面。
对于陆则而言,在商场上始终未能争过自己小上那么多的纪牧山,一直都是他一块极大的心病,他耿耿于怀多年,其他儿子不成大器也罢,本来对陆枫然寄予厚望,偏偏陆枫然为了个毫无用处的女人丢净他的脸面,后来就算因为陆予晗接受他的摆布,也已成了平庸之辈,根本不能令他满意。
而现如今,陆一寒,他的孙子,却站在他眼前,大言不惭自己会让他看到纪氏被陆氏踩在脚下的一天。
抓起放置在一旁的拐杖,陆则走到陆一寒面前,说:“好大的口气。”
这几乎是第一次,陆则没有目带睥睨地看陆一寒。
陆则在陆一寒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狂傲。
这也许是好事,但同时,也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讯息。
“你既然知道了当年的事,就对爷爷一点怨也没有?”陆则问道。
他对于陆一寒是否怨恨自己丝毫不在意,哪怕陆一寒就像陆枫然一样恨不得他死,他也全然无谓,他不过是很清楚,如若陆一寒真的与自己年轻时的性情一样,那就绝对不会是一个听话的傀儡。
野马尚可驯服,但恶狼,决计无法被驯养。
恶狼只会不断的征服与破坏,随时伺机将自己的猎物撕咬嚼碎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