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白倾沅左想右想,实在想不出什么花样,偷偷瞥见召宜观望的神情,她昧着良心道,我自然是,有事要求婶婶你。

不知为何,听她唤自己婶婶,总有种莫名的奇妙感,召宜无奈地摇摇头,那县主有何要我帮忙的?

白倾沅神神叨叨,掩了嘴巴道:那得进屋说。

召宜早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知道她千方百计就是想留住自己,遂再次拒绝道:我又不是等会儿就要走了,今晚还在,明日还在,往后也还在,你的事呀,等我回来再说。

不是,婶婶,我这真的是急事!

白倾沅着急地跺了跺脚,召宜却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之前太后派了摄政王去北郡巡察,一走就是近两个月,如今好容易盼到人回来了,她也有了孕,好事成双。结果两人还没团聚几日,她又被太后带上了山养胎,总是这样分分合合,她实在是想念丈夫。

身边嬷嬷护着召宜,一路走的平稳,白倾沅见自己拦不下她,便想着赶紧跟上去,好随机应变。

谁知南觅忽然伸手拉住了她。

她焦躁回头,见南觅指了指她的鞋子。

白倾沅低头,见自己原本白净的一双鞋上赫然沾着些湿泥土。

她立时明白过来,她方才故意用脚踢翻了太后门外的花盆,这些湿土,估计是那时候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