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炎拖着行李下车,雨伞开启立即被刮得东倒西歪,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自己选错日子了。
屋里门窗紧闭,外界疾风骤雨经过滤,只剩嗡嗡的白噪音,霖渠闭着眼,在沙发上坐了有一个钟头,听得身心松弛,昏昏欲睡。在屋里,各个三棱交汇的墙角都装着嵌入式的音响,正播放美妙的音乐。
整个别墅的一层,窗户几乎都是外开上悬式,但从厨房出来的左手边,有两扇大窗户是平开窗,因为窗户外就是一片绿油油的竹林,所以它俩承载的作用不光是窗户,也是通向外界的门。
俩扇窗户中的其中一扇锁扣损坏,脚链松动,拿手指轻轻一推就能顶起,所以当箫楚炎拉开大门,瞬间的空气对流四下冲击,使得这扇折损的窗户猛然开启,砸上外墙,咣当一声,玻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宣告它寿终正寝。
一时间,风声呜咽,穿堂而过,似有鬼魂嚎叫。而霖渠仍旧闭着眼,似乎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箫楚炎关上门,悄无声息地进入。
当感觉到身边有热源靠近,身边座位凹陷,霖渠吓了一大跳,睁开眼惊慌起身。
箫楚炎的衣裤都淋湿,头发也不能幸免,他把湿发全部捋向后脑,食指搁在鼻梁,抬眼看着身旁的男人,带着疏离和冷漠。他的右脚随着音乐轻轻打拍子,说:“紧张什么,坐啊。”
霖渠将眼前的青年紧紧框在自己眼中数秒,后才缓缓落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搁在腿上局促地搓动着,只能闭起眼听歌。
停药后的这三天,霖渠迎来了严重的失眠,第一天还很精神,第二天开始乏力,心脏却像装了一个重型电机,在胸膛里铮铮鼓动,让他颤栗和紧绷。今天是第三天,脑袋眩晕和眼睛的胀痛困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