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迈地不够大,踢到台阶往前扑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手掌和膝盖都火辣辣,还起不来身,于是就慢慢转身坐下,独自待在黑兮兮的山里,听着周围蚊虫的鸣叫,将头埋到腿上昏昏欲睡。
家里门槛太多,塔伦连着绊了三跤,她狠狠踢着那历经百年仍旧很结实的木头,气没出到,把自己疼得够呛。她七拐八拐找到自己的房间,摸索这爬进被窝里,眼一闭就睡着了。
很快门又开,老妈把塔伦从被子里挖出来轻柔地抱住,说要给她介绍对象。
什么党委书记的儿子,留学回国,很不得了,长得特别帅,好几次厚着脸皮跟着他们的老年团出国旅游,给拎包买香水,就是想追求塔伦。但因为有吴青,所以一直拒绝。
边说还边给塔伦看照片。
塔伦看不清,不过老妈说给她约时间见面的时候她点了点头,而后抱着老妈在温暖的环抱里睡过去了。
萧强既联系不上霖渠,也霖渠不上塔伦,这俩文件都没签。他又给萧楚炎打电话,居然也不接。乐队三个人全部失联,他觉得不对劲,第二天下午亲自找到苏园庆,没见着人,又顺路去了趟萧家,陈管家说萧楚炎刚出门,去哪儿了,不知道。
青府的小包间里,萧楚炎刚到,塔伦已经等候多时,给他倒了杯红酒,不急不缓道:“总算把你约出来了,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回家了?”
萧楚炎把外套脱下挂好,除下口罩和帽子坐在她对面,没头没脑反问:“霖渠呢?”
塔伦冷哼:“你这么关心他怎么不找他。我说了就我们俩,你要我告诉你,我就告诉你,那些事儿憋了这么多年,压在我心里沉地像山,原本打算带进坟墓呢。”
说完一口把自己面前的酒饮尽,杯底砸到桌上,再倒。
萧楚炎还是那个问题:“霖渠呢,你们去公司了是吗,他现在在苏园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