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渠转过身来,那双浓墨般的眼睛深沉阴暗,里面的恨意让他无力招架,明明两人的距离是伸手能够触到的,却似乎自己都抓不住。
萧楚炎嘶哑地开口:“你怎么了……霖渠,别这样……”
“你让我恶心。”
恍惚间萧楚炎以为自己听到的是“你在我才安心”,但眼前的面孔让他意识到这不合理。
当他确认自己听到的是什么的时候,胸口已经扎了一把刀。对方步步靠近,他步步后退,刀尖还在继续深入。
“你太恶心了,你他妈骗我,还和我一起睡觉,你是我接触过最龌龊的人,你以为自己步步为营是吗,你想得到些什么,嗯?”
霖渠恶劣地嗤笑:“你他妈每天装什么装!”
萧楚炎艰难地眨眼,面前英俊的面孔变得愈发狰狞,这个霖渠和他的霖渠仿佛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人说得话太荒谬,太不可思议了,霖渠怎么会是这样,他们怎么变成这样。
萧楚炎还想解释,但胸口阵阵发疼,他呼吸困难,已经发不出声音。他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霖渠。
对面的男人似乎冷静下来,低沉磁性的嗓音仍旧很好听,给萧楚炎撂下最终判决。
“你合约到期就解散吧。”
第32章
录音棚一楼的宽阔的主室里,塔伦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霖渠身后,从架子上拿起贝斯调音,她疑惑地问:“怎么还没来呀?”
也不知道在问谁。
霖渠今天也不太对,来了什么也不做,就在那发呆,看手机,然后再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