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霖渠烦躁的把手机砸了,又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在墙上,还觉得不过瘾,起身走到厨房打开碗柜,能碎的只有四个,他抓起来抬手一挥,脆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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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霖渠不带情绪的一句“放松点”,萧楚炎好开心,当晚就通宵把《狂嚣》的曲子和编曲赶出来了,在制作的过程中还因为过于投入歌曲而愤怒悲痛。

早上7点多,日上西山,他顶着黑眼圈抱着靠枕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终于做完了,亢奋的神经松弛下来,两眼酸涩,困得睁不开眼,他虚弱地喊:“霖渠,霖渠,啊啊啊——”

喊了几声,他一骨碌爬起来洗漱吃饭,带上《狂嚣》的工程音频文件、和纸质总谱,出发前往录音棚。

萧楚炎在棚里碰到制作人张翔,他正好要请张翔帮忙联系乐手来着。

张翔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年轻人,今年也不过二十七,但大腹便便,脸上的每一个褶皱都饱含着社会的风吹雨打。

他蒲扇般的大手挥起一阵“飓风”,啪啪扇在萧楚炎的后肩,把他拍得往前窜了三米,萧楚炎赶紧和张翔保持距离。

“哈哈哈,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娇弱了,放心,人已经联系好了,都是国家级别的,人家日理万机就这周日有空,我已经告诉霖渠了,他没跟你们说?”

“好好知道了。”萧楚炎拿起手机一看,明天就是周日,他还没准备。

这时张翔一把箍住他,凑到他耳边耳语:“你们乐队最近怎么样,萧总很担心啊,怕要培养成内娱之光的好苗子就这么黄了。万物的二专是不急的,现在外面舆论还没过去,你们的私人问题真要解决好,千万别影响了团队稳定。”

张翔语重心长:“霖渠的事情嘛,有才华的人难免有点怪脾气,而且他是你偶像嘛,忍一忍就过去了……”

萧楚炎挣扎着叫道:“张哥,哥,我尿急,你快放开我!”

他心里咆哮:我忍着呢,都忍成神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