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录音棚是萧楚炎他爸投建的,是萧家的资产,四舍五入也萧楚炎的。

霖渠寻思着,萧楚炎把那么棒的录音棚给他用,萧家给他那么多优待,虽然萧楚炎是同性恋……总之他现在对萧楚炎这种态度……

以怨报德,忘恩负义,不仁不义,属实人渣,不应该啊。

想是这么想,开始录制了,他还是冷着脸没说话。

今天萧楚炎可能状态不太好,其他配器都很顺利,一遍过了,到他的吉他,居然在中断节奏不稳,之后一段全乱了。

萧楚炎停下来重来,他叹气,正好瞥到霖渠看他,立马对霖渠笑露八颗牙,霖渠冷漠地撇开脸,他嘴角一拉,继续叹气。

录了好几遍,到键盘的时候录音师再次对他比叉。萧楚炎知道自己好几个地方都弹错了,他低着头“咔吧咔吧”压指关节。

他之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更何况曲子都排练过了,他自己也摸不着头脑,甩甩右手,感觉手指太僵了。

连着三次弹错的时候,萧楚炎开始紧张了。他仰着头深呼吸,强迫自己的冷静下来,又偷偷看霖渠,看他有没有生气。

霖渠说:“没事,放松点。”

萧楚炎背猛地一挺,勾勾嘴角赶快应了声。

他活过来了,心里有一只脱肛的草泥马在草原上发足狂奔,呐喊着“霖渠霖渠霖渠霖渠霖渠……”

霖渠说——放,松,点!

放松点!

萧楚炎的自信回来了,仿佛受到天神垂怜般洋溢着希望,咧着嘴角弥漫开一抹痴傻绝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