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城,就是冷得早,热得也早,一年到头没几天舒服的。

霖渠之前把砸盘子的声源导入电脑,编了一段躁动狂暴的小样打算做成新歌,曲名暂定《狂嚣》。

《狂嚣》词曲都还没完成,除了砸盘子的成果没有其他进展。

霖渠撕着着嘴皮写曲子,每天都撕三层,睡一觉长好的口子没一会儿就开始流血。

他闷地整个人都发蔫了,终于抱着笔记本,离开层高通顶、三面环书架、很有魔法学院气质的书房,到客厅里透透气。

塔伦东倒西歪霸着沙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跃动。

一阵风刮来,纱帘飘起,玻璃门外树影摇晃。

刚下过场雨,好不容易清净了会儿,随着一只蝉绵长的一声蓄力,磅礴的协奏又开始了,它们声嘶力竭地呐喊。

“热死了、热死了、热死了”。

霖渠紧皱着眉头将电脑往沙发上一掷,愤愤地按轮椅的前进键,朝左边的落地窗滑去。

轮椅略显迟缓的速度让他更恼火,快到窗口了他还在骂骂咧咧:“这天哪热了,整天吵吵,能不能闭嘴!”

塔伦放下手机警惕地看着霖渠,隐隐庆幸他腿脚不便。不过他这个行动速度和暴躁发言看着跟个脑残片磕多了的炮仗似的,还挺好笑。

霖渠暴躁地关上北边的窗户,环顾了一圈,发现厨房客厅所有的窗户都开着,他简直要炸,火大地指着塔伦:“你干嘛,谁让你在我家开窗,谁让你动个不停,你烦不烦!”

塔伦瞪着眼,心里疯狂吐槽:你把屋里腌得跟梅干菜一个味儿,苍蝇蚊子都不惜得来,怕你缺氧给你开窗通风还好意思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