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信放回信封里,捡起地上所有信封叠整齐,放到一边。估计里面都是雷同的内容,不用看了。
接着拆开一个a4纸那么大小的纸箱,里面放着一个老式的洋娃娃,娃娃上插满了针,金色的头发还有灼烧的痕迹。这都不算什么,真正恶心的是娃娃上布满干涸的血迹。
霖渠可以肯定,那就是血迹。
他有点反胃。
又接连开了十几个箱子,诅咒玩偶、刀片凶器、整蛊道具、性/道具、恶心的脏东西,甚至还有虫子蜈蚣……
直到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垫了半箱的棉花,皆被血染红。
上面躺着一只血肉模糊的白猫。
霖渠大惊,猛地起身后退,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纸箱,最高处的小纸箱落下,里面的塑料盒打翻在地,一大坨白嫩的蛆虫沾着盒中的细沙在脚边蠕动着。
霖渠头皮一炸,瞬间浑身僵直。他难以忍受地闭上眼,感到胃液阵阵上涌,捂着腹部干呕了几下。
但胃里空荡荡,什么都吐不出来。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溢出,霖渠艰难地直起身,飞快踢开地上的箱子,逃也似的冲进房间。
晚上六点多,塔伦来了,她这两天出差去找人谈事情,今天刚回兆诚就马不停蹄过来。
因为现在的形式,她实在放心不下霖渠。
用钥匙打开门,刚要进去,却发现没处落脚,她被路上满满当当的快递惊呆了。推开门口箱子,她一眼就看到那刺目的动物尸体和地上自由行动的大量蛆虫。
蹲下身揭开那几个打开的箱子看了几眼,然后起身小心地垫着脚进屋,径直走向霖渠的房门。
塔伦敲着门,声音有点颤抖:“霖渠,宝,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