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父母口中心里的不正常、变态、神经病。而是被人、被长辈认可的,正常爱恋关系的某一方。
所有东西,遇到秦揽之前,全是奢望、梦幻泡影。遇到之后,尽是真实、唾手可得。
程倦怔着。
秦揽,你是要我把命给你吗。
下飞机,程倦有些忐忑,第一句:“我6年没回京城了。”感概万千,眼前熟悉又陌生。
记忆和眼前虚影交错叠合,程倦倒吸口气,鞋尖碾碾脚下,“你父母在这里工作?”他记得秦揽是上海本地来着。
秦揽:“你家不是这的吗?这种饭通常都是两家人一起吃你不知道?”
由于秦揽字字理所当然,程倦脑子第一时间没反应上,等反应过来后脑袋就空了。
半天才把那句话连接起来想清楚,人木得身上发麻,嗓子里灌了半响凉风。
程倦:“两家人,是什么意思?”他脑子顿得神思不清,好像明白,又好像不太懂。
程倦拧起眉头,嘴角抖抖,声音低下去,跟掉进深渊一样。
“我爸妈可能接受不了你。”程倦陡然转音,“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他们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不然当年他没必要离家出走,六年回不了家,还因为秦揽签了那份傻逼又决绝的断绝协议书。
程倦浑身僵麻,血液都凝固了。
秦揽又接听了个电话,说到了,明天再见,今天累了先休息。
挂断电话,秦揽拉着程倦坐在机场大厅,直到程倦眸子里慢慢有光,秦揽才开始说话。
“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下。”他郑重其事地牵过程倦的手。程倦冰、还在抖,人在犯僵。
身形虚得一晃,“什么事?”程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