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倦嘴角抿抿,“总决赛我们是什么名次,你就是什么名次。你的职业生涯绝对能荣耀收官。”
老E眼睛一红,牙咬得咯嘣一响。嗓子不停涌动,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剩呜咽埋在胸腔深处。
程倦看着他,“谢谢你陪秦揽打这么久,我会替他给你最好的退役仪式。”
老E佝头,扯过队服领子捂住眼睛,肩胛耸动。
胸口还有醒目的IF队标,队标下是他的ID:IF—E。
程倦点开手机,老E手机跟着一响。
“这是我在FEI的数据分析师裴柯,27,没男朋友,人不错。他现在在柏林,看我比赛来了,有时间约他吃饭。”
程倦看着自己的手,迟钝半天,落在老E肩头一下。
他收手,又戴上耳机闭眼小憩。
老E伤心够了点开手机,看程倦这个名片分享挺无语。
这是帮他全安排好么。
视线从耳机线往上,他眉毛挑挑。艹,还敢听,真牛|逼。
程倦听到身边悉窣离去声,这才真放下心。
我们一直为之奋斗、为之努力熬过一个个夜晚,从来不是因为游戏好玩,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追逐青春、谱写成曲,响彻在生命里。
让我们感动的从来不是游戏本身,而是那群少年。
这样的青春落幕不该惨淡,老E必须有个完美退役。
程倦瞥瞥嘴,以前他不管这些的。
转而思绪空白一块儿,他嘲弄自己笑了声冷的,以前也从来没正视过电竞职业选手这条路,只当作谋生、打发,是秦揽让他重新审视了职业选手的精神。
那天娱乐赛最后一局,他没演、没放水、没哄秦揽,他是用心去打了。
输了。
第八个圈就一个障碍物脸贴脸的距离,这种距离拿个屁的98K,肯定是一梭子收头吃鸡,只是没想到秦揽不用M4用98K。
不开镜还是依旧的稳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