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倦掌心的红包突然失去了它的最大作用。
他准备好了大段大段,‘求’秦妈妈允许秦揽继续和他在一起的演讲,碎得渣都不剩。
渲染的情绪还没就位就被一锤击得稀烂。
她骤然扭头,红着眼睛,“不是什么?”
程倦认真道:“不合时宜,秦揽现在还没醒... ...”
秦揽妈妈突然坐近,“没事,医生说了事儿不大,就是需要多休息,又没胳膊腿骨折的,只是失血过多,补补就好。”她优雅地勾勾鬓角凌乱的几根头发到耳后。
这... ...真是亲儿子?捡的都不是这个待遇。
她拿起册子塞进程倦的手里,“你有空还是看看这个,有什么不喜欢的早点提出来,我找婚庆公司修改。”
婚,婚庆公司?
程倦觉得这东西烫手,吓得直接站起身,脸上青白交叠,手足无措。
呼吸乱起来。
“吓到了?”她轻声问,然后用手指指病房,“秦揽让我准备的,说你们比赛完就回来订婚,跟亲戚们‘官宣’。”
程倦倒吸一口凉气,胸腔里的温度骤然变凉,他被寒气呛了几口。
秦妈妈愕然捂住嘴,“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跟你商量阿。你得治治他这专断的毛病,怎么能他一个人说了算。”
程倦在各种震惊交|杂中看向病房,秦揽面目很安稳,旁边机器上的数字也在安全的阈值。
他眉宇里生出一股忧虑,视线牢牢地粘连在秦揽身上。
秦妈妈指尖扶上玻璃,“医生说除了失血过多,术后伤口太深容易感染之外,好好休息照料事不大。一个多月就出院了,坐半年轮椅就能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