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声:“比赛还是定在中午,大家状态都不好,休息到晚上也没什么意义,叶常说中午打完再调整。”
程倦脖子动了下,嗓子灌了把凉气,“那我再看一会儿就回去换衣服,比赛结束我再来。”
肖阮看着程倦,浑身颤抖,“对不起,秦揽没有凝血功能障碍,是我当时骗了你。”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程倦瞬间起身,一把揪住肖阮领口。
他两眼充血,眼白红得吓人,加上现在程倦霜气不压,戾气外放,肖阮当即腿软,人挂在程倦手上,脸拧得青白交错。
程倦怒目,恶狠狠咬牙,跟要吃人一样。
“要不是我在救护车上发现他手背有道划伤结了血痂,医生一管凝血酶打下去,血管堵塞,秦揽直接等死。即便你骗我,昨天急救电话为什么不说清楚,医生来了为什么不说!你他妈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秦揽从出道就在你手上,昨天看见你我就想先掐死你。”
TM的。
这个爆喝把肖阮心肝全惊出来了,吓得他发不出声音,整个人是傻的。
肖阮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程倦,恐惧避害才是此刻的本能,他脑子空白无措,做不出人的正常反应。
暴怒过后,程倦狠喘两口气,翻手把人甩出去。
肖阮砸在墙上再滚到地上,闷哼极短,他红着眼睛。听清楚之后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他用脑袋哐哐砸地,哭腔从嗓子里被拽出来的一样,扯了很大力气才发出声音:“我——”
‘我’了好几声也没我出个结果。
程倦在衣服上擦擦手,坐回去,怒气收敛回去,又成了那个安静的模样。
肖阮窝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用手砸着自己头。
程倦看不下去,用脚推推他的肩,“秦揽没事,算了。”肖阮哭声太大,把他的声音都盖住了。
程倦赫然一嗓子,“别哭了!你守着他,我回去换身衣服看看叶常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