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凛躺了会儿,睡不着,坐起来打游戏。
打了两局,他有点心不在焉,眼尾往底下瞥了两眼。
小孩儿正在写作业,俯视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露出来的白哲脖颈和黑黑后脑勺,再往下,就是小孩儿单薄纤细的腰身,布料软软地贴在皮肤,显出优美而有力的轮廓来。
有不会的题吗?贺凛问。
没有。
元矜头也没抬。
贺凛勾起唇冷笑:就算有也不需要我来教,对吗?
你跟段杭关系那么好,比起我,恐怕你更愿意让他来教你,毕竟人家钢琴都教你了。
再教点其他的,也不是不行,你说对不对?
贺凛咄咄逼人。
元矜回头看他。
看什么?
贺凛语气不悦。
元矜迟疑片刻:你在生气?
谁生气了。贺凛愣了下,下一秒立即炸毛,从上铺跳下来,骂道:你爱跟谁学跟谁学去,跟天王老子学都跟老子没关系!
还有,别跟我说话,我一看见你就闹心。
贺凛哼唧唧的。
他往门口走去,显然不想跟元矜待一个屋,出去时门关得跟打雷似的,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万。
完全就是个大爷脾气。
元矜莫名其妙,觉得贺凛有病,要不就是在学校受了气,回来撒在他身上。他转回头继续写作业,忘了之前扔在垃圾桶的草稿纸。
贺凛回来之前没通知家里,刘玲从店里回来,看到他有些意外,也很高兴,收拾收拾,换了身衣服就打算出门买菜:你个混小子,两个月才回来一次,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