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瑞坐在床边。

安静看了会儿青年。

他回想起昨日青年虚弱躺在三皇子怀里那一幕,眼眸微沉。

尽管他在心里告诉自己,青年是装的,只是为了接近三皇子,或者有其他计谋。但不可否认,那一刻他胸口有一股闷胀感,以至于直接现身,对三皇子的质疑眼神视而不见,找了个借口将青年接了过来。

那一刻他冲动了。

可他并不后悔。

这次元矜病了半个月。

这天下午,元矜正躺在树下的美人椅上晒太阳,阳光暖暖的,他像只猫儿似的抻了个懒腰。

半睡半醒间。

眼前忽然罩住一片阴影。

元矜轻轻睁开了眼,抬头一看,与一双温柔好看的眸子对上了。

他愣怔了一瞬,连忙想起身行礼,却被霁晟阻止了:琅公子不必在意这些虚礼,这里没有外人,今日本王只是过来看看你。

玉琅在下棋?

霁晟瞥到桌上有一盘棋,黑子白子齐全,唯独少了一个人,他笑着不客气地坐在对面。

随便下的。元矜坐直了身体,转过头喊了声小知:小知,有贵客来府里,烧点茶水过来。

哎!

小知探头看了眼。

席瑞身形隐藏在槐树上,紧紧盯着树下这一幕,回想起前几日三皇子跟他说的一个计谋。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霁晟说,反正燕玉琅只是一个无用的花瓶,不如拿来利用,正好可以把燕司齐引出来。

霁晟说,庆生宴那晚燕玉琅行为放浪大胆,对他暗送秋波,他只要将计就计,让燕玉琅爱上他,对他言听计从,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的敌人只有燕司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