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叨叨说了一大通都是儿子的糗事和趣事,说到兴致正浓的时候,不禁抬高了身子,伏到桂伯舟胸前,认真问道,子美可知诗三百,明哥儿最先会背的是哪一首?
成去非被她这一副诱.人之态惹得眼睛发直,舌干口燥,伸手蹭蹭她鼻梁,难不成是咏鹅?
陈玉珂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前面越发的荡漾,才不是呢!是赋得古草原赋。因为有一次他淘气捉弄一只大白鹅,却被那只鹅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后来学咏鹅的时候,就怎么都不肯开口了。
桂伯舟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娘子也许没意识到,明哥儿做法的不妥,只觉得天真浪漫。可是世家十一二岁的小郎君哪个心里没有一把秤杆,没有点成算?
看来既然回来了,明哥儿他得看紧点了,不是看不起妇人的教养,只是外头之事还是得他这个做阿爹的看着点,提着点。不过倒也没必要和小娘子说起,未免觉得自己嫌弃她没教养好。
小娘子只要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就好,其它的事有他呢!
桂伯舟当时一心奔赴战场,就想着建功立业,虽然安排了人顾着母子俩的安全,却忘记了儿子的教养问题。虽然碍于二姐夫的情面,明哥儿跟着亮哥儿一起在张家进学,可是他一直不在身边,到底是欠缺了些
陈玉珂完全没想到两人同在一张床,说着还是两人的儿子,心思却南辕北辙。
翌日,明哥儿一大早就过来了,因为知道阿爹在阿娘的屋子里,还没起来,不敢像以往那样大呼小叫,毫无规矩。
待陈玉珂出来就看到自家的猴祖宗居然像只乖乖的小狗子一样端正地坐在案桌前,特意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尚未明朗,哟,今天怎么那么乖了?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有点恼羞的明哥儿装作一本正经地道,阿娘,我甚么时候不乖了?莫要污蔑我,小心我告你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