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陈玉珂身子条件反射,无意中使出了防狼术,往桂伯舟中间踢了一脚,这下子就算没废了,也有些日子不舒服了。
大郎,小娘子正在里面张妮娘跟果儿将桂心琴安置好后,出来找陈玉珂,在楼梯转角处被人叫住,却原来是陈玉材。
张玉景约了陈玉材到平江酒楼一聚,想试探问下陈家人对他的态度如何,再请冰人上门。两人还没走到订好的房间,陈玉材就看到小娘子身边的张妮娘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连忙叫住。
可是等张妮娘推开门时,看到眼前的一幕,陈玉材何止是脸黑了,啪地一声将门关住,连张玉景都被拒之门外,撞得他鼻子差点流血。
气得张玉景想敲门都不敢,担心这大舅子都成不了了,暗搓搓地回想刚才看到的一幕,明显是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连桌子椅子都倒在地上,啧啧,真激烈,没想到云娘的阿妹居然是这样的性子。
陈玉材一把将小娘子拉起来,见她一身酒气,衣服凌乱头上的钗子东倒西歪,紧抿嘴唇,扶好小娘子!
张妮娘这会儿魂都快没了,连忙艰难得背靠着墙壁,将陈玉珂扶好,就看到大郎一拳揍在刚刚爬起来的十三郎身上,打得他一个踉跄地倒在地上,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桂伯舟再沉稳的人,这时都气炸了,他眸色一冷,连陈玉材的脸都没有看清楚,一跃跳起来,抄过旁边的花瓶就往陈玉材身上扔。
如果不是陈玉材闪得及时,就得被那花瓶砸得头破血流了,顿时花瓶碎了一地。陈玉材气得大叫,心想你欺负我阿妹,居然还敢打人,整个人运起气来,两脚如飞只管往桂伯舟身上踢。
桂伯舟绞腿一阵反扫,竭力躲开陈玉材的攻击,可是闭门读书一个多月,又在考场上连坐九天耗费心神,根本不能完全躲开陈玉材如雨点般暴劈过来的腿,好几处被击中。
一时间除了两人密集的拳脚,屋子里能拿到的东西,墙上的装饰,桌子上所摆的,满屋子乱飞。
张妮娘吓得魂飞魄散,怔怔站着,不敢前进一步。
最后的结果是桂伯舟被陈玉材追着打,只因为他已经认出这是小娘子的大哥,只能躲避不敢再反抗,暴跳如雷的陈玉材哪管桂伯舟是不是有意退让,一脚将一张凳子蹬飞。
圆凳子极为厚沉,在他脚下却仿如无物,及顶劈来,砸得桂伯舟头顶出血,疼得他不得不使出十分功夫,双脚一跃转到陈玉材身后,扫腿一脚,直接将陈玉材勾倒在地上,整个人死死地将他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桂伯舟顾不得额头上留下来的血,低吼道,大哥,这是误会。
呸,谁是你大哥了?哪里来的混账?陈玉材嗤牙咧嘴恨不得将这个欺负自家小娘子的混蛋给生撕了,没想到对方穿着一身举子袍子居然武力不低,他一时大意轻敌了。
桂伯舟愕然,他只是习惯地叫了一声大哥。
张妮娘急得直跳脚,可是看到小娘子已经睡过去了,只能朝两人吼道,大郎,这是娘子认识的桂十三郎,并不是陌生人。
十三郎,这是娘子的大哥,还是快停手吧!
我才是被打的那个,你何不叫这位兄台住手?桂伯舟看陈玉材明显没有冷静下来,怕他只要一松手还得挨打,哪会放手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张玉景在门外侧耳听了一会,里面已经安静了下来,就被酒楼的掌柜许春山催促着叫门。
张玉景知道这也是云娘家的亲戚,还是长辈,只能硬着头皮将门推开了,看到陈玉材被压在地上,大吃一惊,完全不顾地上的一地碎花瓶碎碟子,急忙冲进来。
不许动!张妮娘连忙伸腿挡住张玉景,都是认识的,有甚么事等娘子醒来再说。
桂伯舟看到有人进来,松开陈玉材的双手改将他轻轻地扶了起来,眼里的警惕性却没有降低,这位兄台,现在无论在下怎么说,此刻你都不会相信的了,不如就如这个丫头所说的,等珂妹妹醒来自然会为你解释。
在下并非登徒子。如果兄台不相信的话,也可以问下许掌柜。如若仍然不满,随时恭候大驾。
桂伯舟朝几人拱了拱手,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娘子,越过满地的酒菜碎物,直挺挺地走了出去,出到门外还体贴地回身将门关好再走开。
因为此时外面已经有不少好事之徒探着头往里面看了。
回到隔壁屋子,才看到章九端着水盆子走进来,看到桂伯舟嘴角的青黑,差点端不住盆子,急忙问道,十三郎,谁动手的?
没事!桂伯舟在大圈椅子上坐了下来,让章九将水端过去给里面的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