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了一挑了挑眉头,此时倒是对这个小姨子有了点另眼相看的意味了,五六岁的年龄,想得倒是周到。
不过他的确没有另外租赁屋子,开这间医馆已经将他所有的积蓄都用光了,你不用担心,这两日将在这将就下,我找好屋子再将阿奶移过去。另外,我已经跟大舅说了,让他帮忙让人给家里带个信过去。阿奶这事,也不是你一个小娘子能做主和照看得来的。
饷午,陈玉珂吃过王了一让小药童送进来的面食,又喂了陈黄氏喝了点面汤和药,给她擦了一遍身子,等她睡过后,累得瘫坐在春凳上。
姐夫说得对,这照顾病人的事真的不是她能干得来的。
正喘着气,陈玉珂惊讶地看到四叔像是做贼一样溜进屋子里,鹞子般轻巧地走进来,一丝声音也无。果然是适合做贼的,不,偷情的。
就像她去年看到他偷溜进村里的那个寡妇的屋子那样,动作熟练得很呐
陈崇之看到小娘子盯着他看,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了抽,一时也不知道开口说甚么,连忙几步上前去查看亲娘的情况。
陈玉珂看着他站在阿奶的边上盯着看了好一会,不知道想甚么,好半响没有开口,干脆也不吭声。
陈崇之随即抬眉,看到小娘子一双眼睛紧盯着他。
大哥家的这个小娘子从小性子就古怪,一想到自己之前被大舅子暴揍被她看在眼里,也不知道她懂不懂,陈崇之就有点不自在了,轻声问,你阿奶现在怎样了?你们怎么到了平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