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太,难喝了!陈玉珂连忙摆手,觉得有点口渴,又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灌下去,才觉得舒服了些,我喝多了,得上一趟,茅厕。
桂伯舟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哪有当着小郎君面说要上茅厕的?自己又不方便陪她过去,连忙吩咐一旁的一个小丫头,你带这位小娘子去下最近的更衣之处。
我不用,更衣呀!我还没,洗澡,又没弄脏,衣服低估了自己酒量的陈玉珂,没想到喝了两杯果酒,就有点眼睛晃晃了,居然听见鬼大叔让自己更衣,我是要,上茅厕,解溺。
气得桂伯舟都想翻白眼了,口不择言道,更衣就是上茅厕,你跟她去就行了。
额!陈玉珂拍了一巴掌自己的脑门,她都忘记了这个年代的更衣就是上厕所了,大户人家就是讲究,让她家阳哥儿来,绝对会给你说他要拉翔
陈玉珂今日因喝了些酒,且吃了不少油腻的食物,喝了不少茶水,在厕所蹲了半天才完事。等她出来,那个带路的小丫头都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她两腿发软,被风一吹,就觉得有点眼花目眩,四眼望过去,不是假山就是树木,亦或者是楼台房屋,居然不记得来路了。
只能顺着眼前的一条石子路往前慢慢踱步,暗恨自己贪嘴,等会阿奶如果找不到她,让人来寻,那就丢脸了。
顺着石子路往前走,绕了几个弯,居然就看到一个月洞门,陈玉珂也想不起来时有没有经过月洞门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等走过一条小沟时,却发现已经走到尽头了,只有一间屋子兀立在眼前。
陈玉珂站在门口喊了两句,有人吗?
里面却是静悄悄的,没见半个人影。只见里面三面墙壁都用碧纱贴满,香炉上还飘出一股檀香味,处处摆饰皆无比精致,精致的却是最里面一副床帐,上面绣的图案自诩见过世面的陈玉珂都不得不感叹这时手工的精巧。
知道自己来错地方了,这地儿不是她能久待的,正想往回走,却看到床帐被一只手劈开,却是丘氏从床帐里探出身子来,吓得陈玉珂连忙转身想离去。
慢着!跑甚么跑?你不是秋香带来的那个孙女吗?你怎么在这?
一声呵斥将陈玉珂的酒意都给吓醒了,只能回身向这个张家的二老太太行了个礼,迷路了!
丘氏呵呵笑了一声,笑得陈玉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差点不住要搓手臂。
其实,你阿奶的确是个不错的丫头。就是脾气硬了点,听说你阿爹已经是举人了?丘氏不知道在想甚么,好半响才开口说道。
陈玉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像根柱子一样静静地立着。
莫要紧张,我跟你阿奶没有甚么深仇大恨,不过是在我怀孕的时候,她上了主子的床罢了!也不知道你那个阿爹是不是二老太爷的种
陈玉珂爱听八卦,可是不不代表她爱听长辈的八卦,况且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的确是不大好听,晚辈,先行,告退了!
可是脑子里却疯狂地将阿爹和阿爷放在一起对比,愣是想不起除了两人都是男的之外,还有哪点相同之处。
哟?还是个结巴呀丘氏挥了挥手,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都走吧!按你阿奶的脾气,若你那个阿爹真的是二老太爷的种,肯定也不会带上门认亲的,只会昧下。
陈玉珂只好福了福身,沿着来时的石子路走回去,她真的被二老太太的话给魔障了,这又不是她该忧心的事。
你去哪里了?怎么到处乱走?
桂伯舟看到小娘子出现在石子路的另一头,急得吼了一句,心终于落了下来。
之前半响不见陈玉珂归来,而张家兄妹都喝了上头被丫头扶回去歇息了,急得桂伯舟在观荷亭乍手走了好一会。而小娘子的阿奶和那个嫲嫲明显也喝大了,一边喝一边痛哭,根本帮不上忙,他又不好意思惊动张家太太,只好自己假装要更衣,出来寻人。
我看你回去后,也得学学大穆的女儿该有的家教了,做做针线活,理理家务,尽在家中待着,无事莫要出门。
陈玉珂看到终于见到人了,还是个相识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管桂伯舟念叨甚么,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她的脑子还在琢磨阿爹的身世之谜,都能脑补出好几大场狗血剧了。
等见到陈黄氏,陈玉珂头更大了,喝成这个样子还怎么走人?当初来的时候只是说见见旧主就走。
你们是留在张家过夜,还是我另外给寻个客舍?桂伯舟也知道小娘子眼下为难,我在松花坡那边有一排客舍,里面留有一个小院子是我平日偶尔逗留之处,比较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