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慌忙捂住嘴。
“好个屁,干完这票老子不干了。”
“怎么?不是说你老婆要送你女儿上国际学校,学费不要了?”
“这点钱哪够她们娘俩花?她妈每天要这要那的,臭丫头也有样学样,要买新手机,还要染头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迟早让老子打一顿……”
“呵呵,你就嘴上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下得了手……”
“不说了,烦。”外间响起拉裤链的声音,“这次院长什么意思?新身份搞不下来?”
“嗯,现在查得太严了,我听院长的意思,以后估计都不太好搞。”
“妈的,真晦气!”这人「呸」了口,“走了,今晚要全部搞定。怪只怪那臭小子跟人长得那么像,结果没人家值钱。”
咕噜噜的水声又响,这次还是一样的问题,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被呛得太厉害了,出了水就开始猛咳嗽。他想他做错了,于是想回答实话,但对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一秒,又把他连人带椅子浸到水里。
水声从一串一串逐渐缩小,最后变成漏水一样的动静,一滴一滴地坠下,听得人烦躁又不安。
他没有犹豫的时间,他从床后抠出他藏得好好的巧克力,光脚跑去了另一张床边,摇醒了上面睡得正好的人。
对方发出不满的「呜」声。
他捂住对方的嘴,给对方看手里的巧克力。
对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我的巧克力给你,今晚我们换一张床睡,我想睡你的床。”
“咕噜噜噜……”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