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从「联合区」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后,乾和之身上就开始不时出现违和的地方了。
来了这里之后更甚,乾和之总是很容易陷入情绪崩溃,好像整个人始终处在高压下。
傅闻声经常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苏逅能听到他的疑问,也许会自以为给出了答案。但其实问题出现得比这更早,只是以前傅闻声没有深究的意思。
尽管如此,他还是开口了:“两个人的年龄不符。另外,乾和之在61年之前就已经进入福利院了,他有此前在当地医院的就医记录。”
苏逅并不相信:“无中生有是那群人最擅长的了,你看到的履历不过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这些做不了证据。”
“有求证过么,你的观点?”傅闻声心平气和,“那么长时间,总有其他证据佐证。物证,证人证言,视听资料,确认乾和之从没有出现过么?”
苏逅太阳穴跳了起来:“我说了,你想要的话,那群人总会让你看到你想要的,根本不需要求证。”
傅闻声没再反驳,但苏逅并没有占理的感觉。
“你和他同区工作,接触不算少。”傅闻声继续说,“就我观察,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对这里的熟悉。假设是杜乐乐,按他离开的年纪,他不该全无印象。”
“他忘记的事还少么。”苏逅扯着一边嘴角冷笑,“连名字都能忘记的人,没什么比他自己能活下去更重要了。”
傅闻声皱眉看苏逅,苏逅长了刺似的半步不让。一时没有人说话,这场面好像一个试图讲理的大人和一个蛮不讲理的孩子闹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