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不是多大的事,无论是性别,头发,还是付出不被人看在眼里。蒙朝不该为这些事伤心难过,因为这种事实在是太多了。
在家里,蒙啟要三千分的崇敬(满分一百分)。对他说话要轻,姿态要低。
他可以随意打断你,但你决不能打断他。不然就要挨上一顿骂。
他在外面受气了,回来也免不了让她和她母亲不痛快,说她们是吸血虫,只会吸他的血,不能给他丁点儿帮助。
蒙朝翻遍记忆角落,唯一能想起蒙啟不那么居高临下的时刻大约是十几年前,他顾着他的生意,让才十岁的她自己坐车回家,结果差点把她搞丢那次。
那次母亲难得发了脾气,蒙啟也难得底气不足。
可惜他是天生不能被责备的那种人,于是很快就原形毕露,说人又没丢,还嘲讽母亲真把她当个金贵东西了,不过是个连回家路都找不到的蠢人。
十岁的事情蒙朝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她却一直记得他们的这段争吵,也记得差点走丢的那天夜里,在那段连路灯都没有的路上,她曾经哭着找过爸爸。
好了,不能再想了,这些小事都还记得一清二楚,显得她小肚鸡肠了。
二十多年了,她还能不知道蒙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唯我独尊,对别人的付出和感情视而不见。她早就认清了。
但蒙啟决定接受邀请去联合区参加测试的事还是让她震惊了,她没想到蒙啟为了自己的荣耀可以这样轻易地抛下她。
好吧,被抛下似乎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至少她能摆脱蒙啟了。
但当得知蒙啟没有通过联合区测试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幸灾乐祸。
如果条件允许,她真可以笑到方圆二十里的人连同她自己全部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