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好像也习惯了,变得和其他同事一样麻木,视若无睹。
只有张旭岭,整天没有眼力见地调侃,说傅闻声是「扶弟魔」,比蒙朝这个正经老婆做得还到位。
乾和之听得很开心。但过了几天,他发现,除了照顾他行动不便,傅闻声似乎还在观察他一区的同事们。等他再看,又觉得傅闻声好像只是随意看上两眼。
乾和之不确定。他本来想问的,但他最近的状态还是不好,有时候人有点儿混沌,过了那几分钟,就把事情忘了。
傅闻声人在联合区里住,消息却不闭塞。
他之前告诉过乾和之,这里十年前发生了火灾,这会儿回到了住处,喝了杯水,又突然和乾和之说,联系到了当年出火警的消防员。
“暂时只联系到了其中两位。按照对方的说法,在那场火灾中逝世的人里,是没有十岁左右的孩子的。”
乾和之听了,下意识用掌根揉起了脑袋,而后他的动作突然停了,好像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不过没能抓住,于是揉得更用力了,几乎把脸搓变形。
傅闻声很明显愣了一下,原本要说的话没有继续说了,伸手搭上乾和之的手腕轻握住,声音也放柔:“不说了,吃晚饭吧。”
到周末,傅闻声准备去一趟七区,临到出门前却又收到组长发来的让去加班的消息,只能暂时把计划往后推。
乾和之送傅闻声到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傅闻声走进电梯,自己不想出门,也希望傅闻声不要出门。
傅闻声只能说结束工作后尽快回来。
乾和之扶着门框,看着他,不说话。
傅闻声也不说话,可他始终没让电梯门关上,只是隔着点距离回看过来,耐心地等着乾和之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