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人和他一起。
和乾和之一起收货的人是三区来的,乾和之记得三区的大方向和化学有关,更多的他就说不出来了,他没太关注过。
那人比乾和之晚几分钟到门口,乾和之一个一个核对采购单和车上的东西的过程中,对方检查了一圈仪器。
大概是嫌乾和之动作太慢,中途开车的师傅催了一次,问乾和之能不能先把单子签了,签完再慢慢对,有问题可以打电话。
乾和之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可是在律所工作过的人,知道每一个签字盖章的背后都是可怕的责任。
等乾和之核对完,把东西交到联合区自己的开车师傅手上,再转运到三区去,一下午基本也结束了。
乾和之和给他布置任务的同事说了声任务完成,临走前偷偷看了眼苏逅。
苏逅在忙,拐杖靠在手边,头部是银色的,反射的光泽冷冽。
苏逅没有要找他的意思,乾和之于是小小地松了口气,准备去接傅闻声下班。
他这口气松得不彻底,在路上又开始想:苏逅叫他去看的那三个人到底是谁?他躲去其他楼层的时候苏逅有没有来找过他?
也许他不该躲的?不躲能知道答案吗?乾和之不知道。他只是顺从了本心。
他突然想起一件对他来说有些遥远的事。
那是他刚跟着姓徐的阿姨出来做家政的时候,徐阿姨和他说她的腰不好。
说是原本就有问题,闪了之后变得更坏了,弯久一点就会痛,提重物也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