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立着一排橙色的遮阳伞,每一朵伞下有两把小凳,不少人正坐在那里钓鱼。
乾和之在等人,他不玩手机,到处听听看看也不觉得无聊。
因为心情美丽的缘故,他第一次觉得联合区的景致也不错。
到十二点一刻,傅闻声出来了,乾和之跳下车,张开双臂,大幅度地向那个方向挥动。
淬了日光的圆眼,细微的眼周嘴角纹路,左脸颊的酒窝乃至全身肌肉,都在表达期待与欢喜。
傅闻声被这明晃晃的需要烤得熨帖。他坐上驾驶位,看了眼乾和之胸口,又去摸乾和之的手,像在确认乾和之有没有穿少着凉。
乾和之乖巧地接受检查,等着傅闻声检查完开车带他到四区吃饭。
路上,乾和之发现有不少人在往四区食堂赶,他猜大部分人和他们一样,都是听说了四区新培育出的番茄有南瓜那么大,专程来凑热闹的。
到了地方,乾和之和傅闻声一人领了一个餐盘。
乾和之满怀期待地吃上第一口,被酸得五官虬成一团。傅闻声慢他一步,看到他狰狞的表情,手上的筷子一顿,转头若无其事地吃起了其他菜。
偏偏走的时候还要给反馈。
一看就有些年纪的研发人员挨个询问番茄试吃的口味口感,乾和之一句「很酸」都到舌尖上了,结果对上一张张沮丧的老脸,实在是「酸」不出口,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挺好吃的。”
于是他可喜可贺地得了一篮番茄作临别礼物,而这篮子里统共就只有一颗番茄,大到他可以把头埋进去苦吃三天三夜都吃不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