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他把纸对折,人蹲到地上,情书从1001的门缝底下塞进去,惆怅地看一会儿,双手合十拜一拜,像耕者希望地里的小苗好好长大。
他周一到周五在一区上班,每天和其他同事一起吃午饭,组团人员不固定,但张旭岭总是在其中。
同事们管张旭岭叫狂野男孩,乾和之一开始不明白,直到有一天张旭岭开小车带他撞树,只为了向他展示小车的无人驾驶功能。
“砰——”小车没有侧翻,但撞树的动静挺大。
听到动静的好心人们送他们去了医疗中心。
检查结果尚可,没有脑震荡。
才出医疗中心,张旭岭拽着乾和之要再次实验,“刚才那是距离太近了!意外,意外。再来一次,这次肯定不会撞上了!”
乾和之拒绝了,决心再也不坐狂野男孩的车。
当晚,他在给傅闻声的信里描写了这段恐怖经历,把张旭岭写成一个冲动的危险分子,把撞树事故写成九死一生,骗得傅闻声半夜来敲门。
乾和之看到傅闻声来找他自然是喜出望外,但傅闻声上下打量他一圈,见他压根没事,整个人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乾和之连夜写检讨书塞门缝。
熬夜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上班很困,且懒得动。
乾和之蛮不讲理地把惹傅闻声生气的罪责加到张旭岭头上,因此拒绝了张旭岭一起吃午饭的邀请,一个人在办公室啃三明治。
乾和之看了一集纪录片,看完后趴着睡了会儿,直到被回来的同事们吵醒。
下午,距离五点还剩半小时,他完成了苏逅交给他的任务,提交了所有资料以后,坐在位子上伸了个懒腰。
苏逅布置了新的任务,传来更多资料,还给他开了新的权限。
隔天早上,乾和之才想起来试用他的权限。
他先查了傅闻声的资料,发现对他开放的仅仅是一部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