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样,确实不是傅闻声能认出来的。
傅闻声进房间时就把次卧的温度调高了,这会儿他刚把乾和之塞进被子里,又转身进了卫生间,随便拿了条毛巾洗热,给乾和之擦脸。
应该不是擦脚的毛巾,傅闻声乱猜,是的话也是擦乾和之自己的脚和脸。问题不大。
医生来了以后,量了量乾和之的体温,问是不是受过凉。傅闻声想到乾和之潮湿的外套,点了头,说,“是的。”
医生又问有没有药物过敏,傅闻声说没有。
医生让傅闻声先喂病人吃退烧药,如果到明早还不降温,那么再打点滴。
傅闻声把家里的药箱翻出来,找到退烧药,看了有效使用日期以后,剥了一粒出来,又接了一杯热水,准备喂给乾和之。
被摇醒的乾和之迷茫地看一眼傅闻声,又看一眼嘴边的胶囊,乖巧地张开嘴,把胶囊卷到嘴里,还舔到了傅闻声的手指尖。
乾和之吃完药,顶着一张大红脸,继续睡。嘴巴微微张开,看起来呼吸得很费劲。
他整个人陷在白色的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还有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虚弱可怜。
“这样就行了?”傅闻声问医生。
“暂时先这样,温度最好能关注着。他这个年纪是抵抗力最强的时候,捂一晚上汗,烧差不多就能退。”
医生指了指桌上的毛巾,“汗出得多的话帮他擦擦。主要还是注意保暖,不要再着凉了。”
因为医生说要关注着体温,所以医生走了以后,傅闻声把房间的软椅移到了乾和之床边,方便照看。
过了一小时,乾和之的温度还是维持在一开始的三十八度二,没有降,但是状态看起来又好些了,傅闻声就下楼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