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楼的别名,可以一起记住,那些往往地图上不会标。比如报告厅他们会直接叫一千二,因为能同时容纳一千二百个人。”
傅闻声随后又陆陆续续说了点别的,乾和之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基本都被傅闻声说了,细心和耐心的程度前所未有,仿佛换了个人。
乾和之难得听到傅闻声一次说这么多话,一开始还挺高兴地认真在听,后来越听越觉得不踏实,这感觉就像是分别前的叮嘱似的。
他忍不住对着傅闻声的侧脸皱眉思索起来。
“你有没有在听?”傅闻声瞥了他一眼。
“啊?哦……哦……听了……”乾和之看到路边,忽然想起了件事,“那里为什么要围起来?我星期三找教室然后迷路的时候就看到了。”
傅闻声不用看就知道乾和之在指哪里,“围起来是因为有学生从三楼跳楼了,怕学生好奇心过重全部挤到围栏边,会发生危险。”
傅闻声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乾和之一开始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反应过来后震惊地睁大眼,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张开,“那他……”
“已经救回来了,有几处骨折和轻微脑震荡。”
乾和之松了口气,自己把自己的下巴合上,说,“那还好。”
接着他们都没有说话,车里就这样安静了有两三分钟的时间。
这次先开口的是傅闻声,他说,“我不会经常在学校,但你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还是可以和我说。”
说完,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什么都可以。”
这种叮嘱其实不太像傅闻声的风格。硬要说的话,可能和何笙女士更搭一些。
所以乾和之几乎是在听到的同时,就感觉到了细微的别扭。
他忍不住盯着傅闻声仔细地探究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