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声把手肘上搭着的外套递给乾和之,又从乾和之那儿接过暂时失去作用的文件袋,透明的文件袋上沾了一点水渍,看起来就像不规则的花纹。
傅闻声说,“恭喜,做到了。”
多难得,眼睛和声音里都有笑意。
乾和之机械地穿上外套,感官直到这一刻才清晰起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笑声,叫声,哭喊声,轮胎驶过雨天的地面带起地面水分的声音,许许多多。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包裹在他心上的沉重和紧张的壳被破开了一片,像脆弱也顽强的生命终于完成了艰难的破壳,从此将要踏上新的征程。
成绩要到六月底才能出,录取结果则要等到七月中旬。乾和之在家昏天黑地地狠睡了两天以后,重新掌勺,找回了自己的快乐。
何徽打来电话,邀请他到别墅一起玩。
乾和之愣了愣,然后笑起来,“我记起来了,去年期末考试考完,你被关在家里补习了一整个假期,生日就吃到了一块蛋糕。”
何徽听完忍不住叹了一声气,好像也想起了这段悲惨的过往似的,然后突然就开始狂笑,笑声中夹着蹦蹦跳跳的声音。
“臭小子!别在老娘的皮沙发上跳!滚下来!”
“哎——冷静点冷静点——放下武器!”
把乾和之听得乐得不行。
“我生日不是在七月嘛,但那个时候差不多也要出录取结果了,我担心到时候大家都没心思玩,所以干脆现在就聚。”何徽逃到房间和乾和之继续说。
乾和之乐呵呵地,“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