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适时停住。但没等到傅闻声搭腔,只能自嘲地笑笑,继续说,“我想要您为我写一封推荐信,让我能参加明年东知的夏令营。”
傅闻声平静地陈述事实,“满足条件就可以申请,不需要推荐信。”
“我知道……”蒙朝叹了口气,“但我没有高一期末成绩,所以我需要在其他方面找补。”
傅闻声挑了挑眉毛。
蒙朝将这理解为感兴趣的意思,含糊地解释道,“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一年级期末统考我没参加。”
她似乎是怕这样的回答显得诚意不够,再开口时语气就有些急了,“您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乾和之,我平时成绩很好的。”
傅闻声听到这里,总算露出一个浅笑来,说出口的话却远不及脸上笑容来得温和,“其实我并不好奇你拿零分的原因……”他又向她推了推那张单薄的学生证,义正言辞道,“人民教师的纯洁性是不可收买的。”
蒙朝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她看着傅闻声,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认命地从傅闻声的手上接过了乾和之的学生证。
她刚转过身,忽然又顿住了脚步,“您知道乾和之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她对上傅闻声的视线,蓦地勾起一个笑,后退了一步,向他微微弯腰致敬,“我会献给您,我的敲门砖。”
傅闻声回到周密园之后径直进了一层的健身房。说是健身房,实际上里面的器材直到今天也没有置办完全,只有一个跑步机。
傅闻声粗糙地回忆一番,发现自从搬家以后他就没怎么锻炼身体。他认为这样不行,不锻炼不利于长久的存活。
傅闻声设置好目标里程和配速,开始慢跑,保持着稳定的呼吸节奏。跑到两公里的时候,他的后背开始出汗了。
他在脑海中重走他这一天的轨迹,认为多少有些偏离他想象中的轨道。
尤其是乾和之,到了新的环境,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新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