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藏在泡沫地垫下的红包以及衣柜深处的小鸭子画儿。
乾和之藏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会儿对上傅闻声有些无语的表情,后知后觉地窘迫起来。好在傅闻声无语归无语,还是认命地撬起了地垫。
傅闻声把红包和画框放到乾和之的腿上,然后回头去看烘干机,稍微研究了一下,把东西拆了再折好,也放到乾和之的腿上。
离开前,傅闻声问了一句,“你付了多少押金?”
乾和之老老实实,“半年的押金。”
傅闻声又是无语地看着他,先去开门,开到一半被乾和之的轮椅挡住了,又把乾和之连人带椅往后稍。出了房间,就看到房东还在不远的地方盘旋。
房东看到他们出来,立刻抓着手机冲过来,身上几层赘肉都跟着摇晃,整个人带着一股不死不休的狠劲儿。
傅闻声扫了一圈探出头看热闹的同层住户,态度忽然变软了些,没再和房东死磕,退了一步,“这样吧,你还他一半的押金好了。”
房东听完愣了一下,但还是不满意。
“你再去找李强要这房子的损失,要是能要得到全部,再算上乾和之的这一份,你还赚了。”傅闻声给她洗脑。
房东一开始还是咬着不肯松口,被傅闻声「好言相劝」了一会儿,最后看起来也有点迷糊,说会按照他说的试一试。
两人出了小区,回到车上,乾和之才问他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我没有怪您的意思,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她有一点,我也有一点。”
傅闻声先给乾和之系上安全带,然后才给自己系,“到法院打官司会面临的成本早就超过了押金的价值,不值得的。”言下之意是他压根没有想过闹到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