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声站在项齐的对面,低头看了项齐和他摆的姿势一眼,很快抱着杆子挪了地方,“今年第二个?”他记得不是很清楚。
“今年第一个!上一个在元旦前晚分手的!”
项齐击球,然后「哎呀」一声,八号球从桌面飞了出去,直扑傅闻声几秒前的站位。
傅闻声面无表情,压根没有看腕表,却非常认真地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项齐一个飞扑,一把勾住他,“陪我打完一场!”
傅闻声回到周密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在车库里停好车,然后用指纹开了门,门缝里泄出一点昏黄的光,傅闻声开门的动作不明显地顿了一下。
乾和之这个人,小小年纪,每天固定地守着电视看的节目是新闻后面的天气预报,配一个渔舟唱晚,确实洗脑。
看完天气预报之后,有时候会投屏看动物纪录片,有时候看美食节目,偶尔还看狗血连续剧。
他总是穿一身条纹病号服,靠着扶手坐在沙发深处,两个大白馒头脚悬在半空,看节目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
最迟到九点左右,他就会揉着眼睛回房间睡觉。
傅闻声轻而易举就摸清了规律。
傅闻声从老房子搬出来独居后,还是第一次家里这么热闹。
稍微适应了两天,他就能淡定地踩着客厅里「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狐媚子」的台词去喝水了。
但半夜回家,有灯留着的感觉,还是挺陌生的。
傅闻声进门换鞋的功夫,坐在单人沙发上打盹儿的护工,脸和支着的手臂错了一下,人惊醒过来,看到傅闻声,又看了眼身侧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