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第一套已经洗干净了,到现在还放在他那里呢,乾和之这么想着,假装苦恼地皱眉,嘴角却疯狂上扬。
徐阿姨终于攒了一笔钱,周末的时候叫乾和之和她一起去黄金店。
乾和之被金灿灿的首饰和导购天花乱坠的吹捧迷了眼,分不出好坏,徐阿姨也是,揣着钱一脸无措。
乾和之于是现场向艳艳打电话求助,艳艳说她就在附近,挂了电话后没过几分钟就到了店里,接着就开始和导购吵架。
导购说这个好看百搭衬气质,那个简洁大方,是今年卖得很好的新款。艳艳无情回击,丑,大妈款,送给我我都不要。
导购怒了,“又不是你买?!”
艳艳也瞪眼回去,不甘示弱,“不是我买怎么了?我帮着出主意怎么了?你们店这么了不起?难看还不让人说了?”
乾和之和徐阿姨夹在中间很是难做,最后徐阿姨挑了个中规中矩的项链和耳环,结完账立刻离开了店,脸上没有半点购物的喜悦。
乾和之一会儿要到酸奶店上晚班,徐阿姨也有活儿要做,所以他们在路口告别。
艳艳听他打算现在就往酸奶店去,一脸无语地拖着他走进一个破旧的小巷。
乾和之紧张地问她要去哪儿,她说把你卖了。
艳艳领着乾和之拐了两个弯,到了一个瓷砖粘脚的乱糟糟的地方,和一群人挤着电梯上了四层,门还没打开,音浪已经到位。
乾和之没来过歌城,一进来就被眼花缭乱的灯光,左拐右拐的复杂地形,和各扇门里传出的妖魔鬼怪的歌声折腾得晕头转向。
最后他们进了一个小包间,包间里还有隔壁烧烤店的小哥,服装店的姐姐,剩下的人乾和之就不知道来自哪个门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