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艳艳看他。
是啊,是什么呢?乾和之其实也不知道,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之间,总是傅闻声叫他泡茶他就泡茶,叫他做早饭他就做早饭,叫他布置他就布置。
所以选秋千这件事,应该就和当初傅闻声让他来布置家装一样,因为傅闻声自己不擅长,所以交给他来做,乾和之如此完成了推理。
“因为他……呃……”乾和之肚子里没有墨水,一时也想不出「眼光不好」的委婉些的说法,莫名心虚,干脆避重就轻,“我就是给点……建议……对,建议。”
艳艳斜眼看他,“跟我说又没事儿,我又不认识……”她叉腰,“自己家买这种东西还能让别人来选?这硬要说没关系,我反正不信。”
艳艳的语气是那么肯定,这让乾和之都忍不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心里动摇了,嘴上却还是挣扎了一下,“真……真的没有。”
“不说拉倒。”艳艳终于回到正题,“我记得生一路那边有个专门打家具的店,在本地还蛮有名气的,你可以去……啊不是你,是叫你朋友去看看。”她用力念「朋友」这两个字。
乾和之选择性地忽略了阴阳怪气的部分。
下班之后,他跑了一趟艳艳说的地方,确实有家木匠店,不过已经关了门。
木匠店的两扇木门掉漆挺严重,还有点坑坑洼洼的,乾和之觉得这家店可能已经倒闭了。
乾和之到边上的便利店问了问。
“你来晚了啊小年轻……”便利店的老大爷面前是一柜子的香烟,“黄老头关店关得很早的,你要在两三点以前来,他肯定还在店里。”
下午两三点的时间对他来说有点紧张,他思考了一阵,领悟到了「有一就有二」的道理,在回家的路上给傅闻声发了短信,说周四可能会稍晚些来打扫。